关良书画作品辨伪
关良(1900.10~1986.11)字良公,广东番禺人。其中国画擅长水墨写意戏剧人物,人物造型稚拙生动,富有情趣,笔墨敷彩简洁随意。他的油画接受西方现代艺术的影响,又吸取中国画的表现手法。单线平涂,讲究笔触,色调斑斓,具有民族气息。17岁随兄东渡日本学习美术。 归国后,任教于上海神州女学,相继担任上海师范学校、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教职。1924年以三十余件油画作品参加上海东方艺术研究会第一届画展。1926年赴广州任教于广州美术学校、中山大学附中。是年夏参加北伐,担任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宣传科艺术股股长。 在上海美专任教之余常欣赏京剧艺术,偏爱画戏剧人物,并拜师学戏,增加戏剧人物画创作的生活积累。1937年到昆明任教于国立艺专。1942年在成都举办戏曲人物画展,郭沫若、茅盾等为之题词称赞。后任重庆国立艺专教授。 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回到杭州。曾任上海中国画院画师、浙江美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美协上海分会副主席。1957年与李可染一起赴德意民主共和国友好访问,莱比锡“伊姆茵采尔”出版公司为他出版画册。“文化大革命”以后,大地回春,在上海举办《关良回顾展》。 关良的画,有素人画之气质,天然稚拙、不落俗套,在平实中蕴涵意趣。严格的学院教育并没有使他就范于某种固定的规则,没有泯灭艺术中难得的鲜活气。那心性和原真,承继了梁楷、黄慎等人的写意精神,又趋于更内在和精微的处理,在平面分割中纳入生拙笔墨,更具形式意味和个人色彩。 关良的画没有堂正之气和飘逸之姿,却得一“趣”字,留有孩童般的天趣和自然,常常不被外行看好,因此既入不得主流,又难得广大民众的喜爱。比如,白石老人的画意趣盎然,雅俗共赏,最得人缘;李可染为祖国山河立传,庄严深沉;潘天寿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一味霸悍中夺人心;傅抱石有洒脱不羁之气,石鲁有悲愤气……这些都是可以彪炳史册的画家的“硬指标”。 关良的“硬指标”恰恰是这孩童气,戏曲人物与中国画的造型和笔墨观如约而至,得意忘形、不似之似,其趣得“戏”之精髓。关良对中国文化体悟之深,使他能很快登堂入室,画中国画之名掩了画油画之名,便很自然。所以,关良之才,重在融通。在东方与西方、民间与文人、学院与素人、谨严与随意之间取得了融会贯通。 图一图二均为署名关良的戏剧人物作品,画名《三打白骨精》,两幅作品用笔简练,笔势笔趣力求质朴、凝重、自然,甚至带点孩童画的稚嫩味,用墨做到滋润、鲜活、单纯、淡雅。只见孙悟空举棒奋起,白骨精应声跌倒,抬剑欲挡的过程,基本做到了神态生动,晕染质朴,极富笔趣。重点是不拘泥于对象的解剖、透视和比例,而是采用夸张、变形的手法传神写照,人物情态天真而幽默,尤其是眼神刻画最见功力,眼睛瞳孔用浓墨点睛极为传神,把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翻滚打斗戏剧效果刻画的栩栩如生。 粗略一看,两幅画的构图、造型、动态、情景几乎一模一样,但仔细观察和比较之下,就会发现图一在人物的把握,对人物的神态、动作,以及服装的处理和用色上,略欠功夫,人物动态不够夸张,造型不够饱满,意态刻画软弱无力,尤其对衣纹的处理上,线条用得断断续续,十分琐碎,线条不够概括,其他在用色上,也是过于随意,基本就是平涂,色彩不够鲜明和造型不够立体,没有注意到人物的主次关系和虚实关系,导致画面平庸呆板,而最突出的问题就是对于人物神态的刻画,随意几笔,敷衍了事。 而图二在人物的处理上就显得处处用心,尤其在用墨、用线、用色的细节上反复推敲,十分精到,尤其是表情的个性刻画,对“眼”的表现,勾眼眶,点眼睛,使得最后人物形象犹如粉墨重彩的戏剧效果一样,十分传神,微妙微肖。 |
关键词:书画,笔墨,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