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达衣橱遗物大揭秘
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生于1907年,去世时年仅47岁,在短短一生中,她的名气越过了墨西哥边境。她是女性主义者的先驱,她的艺术和自传中充满挣扎和痛苦。 作为令毕加索都折服的女艺术家,自然有她的惊人之处。以下关于她的7个秘密。 在弗里达的一生中,多种疾病都与她纠缠不清。她六岁的时候感染上了一种让她的右腿比左腿细的病毒,于是她只有将这一切掩饰在她那五彩斑斓的长裙下面(插图中可找到范例)。 18岁那年的秋天(1925年9月18日),弗里达出了严重的车祸,她乘坐的公共汽车与一辆有轨电车相撞,车祸使她的脊椎被折成三段,颈椎碎裂,右腿严重骨折,一只脚也被压碎。一根金属扶手穿进她的腹部,直穿透她的阴部,虽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是终身不能生育,后来她以典型的黑色幽默描绘这次使她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故:“它让我失去了童贞”。 在整个20世纪50年代初期她是医院的常客,尤其是被诊断出右脚坏疽以后。到1953年她仍长期卧病在床,所以她只有乘坐救护车去参加自己在墨西哥的第一次个展开幕式。经历了35次手术,她的脚到后来不得不截肢,以防止坏疽持续蔓延,她很多时间都靠插管维系生命。 1907年弗里达在此出生,在她有生之年这儿一直属于她的家人。在她去世后,这个被称为卡萨阿祖尔Casa Azul或蓝色房子(Blue House)的地方改成了博物馆。现在,博物馆每月大约接纳25,000名观众。博物馆里面的十间房间都有不同的主题,其中一间房间有卡罗自己以及其他艺术家,包括保罗·克利(Paul Klee),何塞·玛丽亚·贝拉斯科(Jose Maria Velasco)和西莉亚·卡尔德隆·奥罗斯科(Celia Calderon Orozco)的作品。 尽管她嫁给了艺术家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他们的关系非常的复杂而且两个人都有婚外情。卡罗与知名的女性艺术家Josephine Baker幽会,而迭戈·里维拉据说曾与卡罗的妹妹克里斯蒂娜有染。 卡罗曾跟随里维拉到旧金山和纽约市生活。1939年,她搬到巴黎一段时间,在那里她与杜尚和毕加索成为了好朋友。在她在巴黎期间,她创作了她最著名的自画像——《两个弗里达(The Two Fridas)》(1939),作品描绘了艺术家自己的两面,手拉着手并肩而坐,两颗心脏外露并相互连接着。 墨西哥出生的女演员萨尔玛·海耶克在2002年茱莉·泰默的电影《弗里达(Frida)》中饰演弗里达,她因此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演员提名,而影片也收获了最佳化妆奖和最佳原创音乐奖。 弗里达在苦痛中用绘画来转移注意力,画出了许多她对于病痛的感受和想像,她的作品经常充满了隐喻、具象的表征、让观者震惊于一个女人所承受的各种痛苦。她毕生的画作中有55%是一幅又一幅的、支离破碎的自画像(如器官分离、开刀、心脏等具体的表征、代表画家的痛苦)伤痛如影随形,有时不得不依靠酒精、麻醉品和卷烟来缓解肉体的疼痛。父亲为她买了笔和纸,母亲在她的床头安了一面镜子,透过镜子她开始画自画像。开始了用灵魂的痛苦来铺设图画的生涯。此外,弗里达也深受墨西哥文化的影响,她经常使用明亮的热带色彩、采用了写实主义和象征主义的风格。 弗里达·卡罗1954年去世,此后她的丈夫迭戈·里维拉开始存储她的服装、配饰、浴室中的私人物品。并对该房间保持了密封。2004年发现这个衣柜时,里面藏了近300件弗里达的遗物。 衣服上绣着她喜爱的中国风的图案 衣服上绣着她喜爱的中国风的图案 1953年截肢后,她设计了带着红丝带和铃铛靴子的假肢,上面还有中国的绣花 因小儿麻痹症,她的右腿比左腿瘦弱,而之后的车祸更使右腿11处碎裂。这是她喜爱的特旺特佩克风长裙。 在事故后,弗丽达曾三个月身着石膏装,痛疼延续至她终生,她会在这些石膏装与紧身褡上绘画,上面还有她信奉的共产主义图标。 不要因为疾病而放弃自己的命运,更不要因为爱情的创伤而放弃自己的人生。 ------弗里达·卡罗 弗里达一生浸泡在疾病和情爱的痛苦之中,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弗里达被挂在器械上,被锁在铁质、皮质、石膏质的紧身胸衣里(从1944年到去世她使用了28件紧身胸衣),为止痛她一天喝一瓶白兰地,她至少做了32次外科手术。 仅仅从1950年3月至11月她就接受了6次脊柱手术,在刚缝好线的部位给她缝上了石膏,当开始发出难闻的气味时,她发现自己的伤口正在腐烂。从1944年起便遭受极其钻心的疼痛,她的右脚长了坏疽,1953年8月从膝盖以下被截肢,迫使她依赖上吗啡。 她自杀过几次,直至1954年7月13日,47岁的她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弥留之际的她对丈夫里维拉说:我死后请你将我火化,不要土葬,因为我已经躺的太久了。里维拉虽情事不断,但究其挚爱,非弗里达莫属,在她重病的日子,里维拉不离不弃,给了她一段美好而安宁的日子。 弗里达自身矛盾重重:她只关注自身,一生共留下150多幅作品,其中三分之一是自画像,她说:“我画自画像,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因为我是自己最了解的人。”一字眉、静定的表情、坚毅的眼神、破碎的肢体…… 每张画作都是有关她自身某段遭遇的倾吐与控诉,它的纯粹幻化成一把利刃,硬生生刺入全人类悲鸣的痛神经中,赢得了全世界的观众。弗里达对丈夫里维拉爱恨交织,一面因丈夫的才情以及艺术领域的共鸣而存有无限依赖,某种意义上,是里维拉将她的光彩从墨西哥引向世界; 一面则因丈夫无休止的身体背叛而恨之入骨,以至于为报复里维拉,不惜将丈夫某次出轨的对象勾引到自己身边,使她成为自己的情人,没错,她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双性恋,小小身躯刚柔并存,她强韧,她也脆弱…… 弗里达矛盾的自性生出一颗敏感心,也使得她即便热衷交际、喝龙舌兰酒、举办狂欢宴会、不停地说脏话、对着来宾唱黄色歌曲、讲色情笑话、勾引自己看上的每一个人……最终还是会陷入无尽的孤独中,疾痛是她的牢笼,她无穷的能量被囚禁也被承载。 绘画幻羽羽翅逐光 弗里达的绘画作品以自我为载体进行创作,在身体感受的基础上来观望自己,来吐发自己的性别之累和生存之痛。不得不承认,非绘画科班出身的弗里达有着惊人的艺术天分,她的肖像画是法国卢浮宫博物馆收藏的第一幅墨西哥画家作品。 丈夫里维拉是她绘画道路上的第一位老师,也是她绘画作品最坚定的崇拜者,谈到忠诚一词,恐怕里维拉也只有在对妻子艺术领域才肯俯首,婚姻与情爱恕他无力。 里维拉的画关乎于国家、政治和历史的大题材,致力于宣传无产阶级文化,而她虽然信仰马克思主义、关心劳苦大众,却摆脱不了所谓的“小资产阶级情调”,从来都只是属于一个女人的小小世界:父母、朋友、爱情、疾病、分离、孕育、流产、衣服、装饰、宠物、玩具等。 弗里达的女性世界贴近自然和生命,在她一幅题为《根》的画中,她横躺着的身体就像是一颗生命之树,身体延伸出无数碧绿繁盛的枝叶,叶子上的红色血管像根一样深入大地,将她和大地紧紧相连,生生不息。《我的奶娘和我》《小鹿》《两个弗里达》……都是一幅幅重申女性微观世界的独白。 她将自己赤裸在画面上,却丝毫未生“情色”之感,她自身的“女性特征”被很多隐形的东西覆盖甚至抹去,以至于观者不自控地被她描摹的“故事”情节所牵引:她新鲜活泼、她爱恨情仇、她支离破碎,她不厌其烦的“碎碎念”自己的一生。 自画像中的弗里达五官结实、蛮横、充满肉感,浓郁而醒目,潦草随意的长相中透出的那股野性、活力和女皇般的霸气。 辫着墨西哥特有的传统发式、有着标志性的浓黑的、几乎连在一起的眉毛是她内心繁盛的气象。弗里达式的小胡须,诚然是种雌雄同体的奇妙组合以及由内而外涌出傲慢和超乎寻常的坚韧。 诚实使人自由,以此来解释弗里达的作品甚为恰当,弗里达不断地自我解读,当大多数人都习惯性用文字记录生平时,她却以绘画来记录,不故作深沉、不抽象跳跃,而是单刀直入,据实铺陈,“读”来让人与画面一起震颤。 弗里达的绘画史从身疾所困的无助开始,从丈夫里维拉艺术光环边缘擦出的星火引至燎原,从情爱破碎与修复的纠缠中复苏,从阿兹特克文化的血液里流淌而出,她时而是一颗受精卵,时而是怀抱婴孩的母亲,生命体的双重性任她摆布,生与死的时间轴由她拨弄,生死相依,爱恨相间。她是永生的墨西哥凤凰。 弗里达·卡罗知道每天在为自己不幸的遭遇和身体的残障而呻吟是无补于事的,寻找到绘画这个让她抒发内心情感和悲痛情绪的途径让她的人生大放光彩,只有充满真挚情感的画作才能真正的打动人心。 从她的眼中流露的坚强已经大大盖过了悲伤,无论经历多少不幸,永远会被人们记住的她已经是人生的大赢家。 |
关键词:遗物,衣橱,艺术,绘画 |